我到了为准备的屋子,这是村庄中条件最为优越的房屋,一间供奉着我没有听说过的不知名乡野神明的神庙。我在入住前稍微打听了一下,这是一名在此地很有名气的农业女神的神庙,是一个狐狸形态的神明。神庙修的很好,看来似乎很灵验的样子,不过那也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毕竟我又不是农夫对只要神明保持基本的敬意就够了。
整间神庙干燥而整洁,主要有木头所搭建其建筑手法十分独特,使用木架结构将房屋的下部架空了起来;房屋里面铺着编制的很独特的草席起到地毯的作用,可以脱鞋直接将脚踩在上面。这间神庙没有床,神庙的祭司直接将被褥铺在草席。
后面的追击部队离我们大概有一天多点的路程,只要在这里休息一天就必须要走。恢复一点的体力和士气后最好可以找机会对追兵进行次反击,最后可以一次就将身后的追兵击溃。现在已经远离的战场敌方的追兵不会太多,将追兵击败后敌方一时也无法得到消息。而且败兵那么多,我们也不是什么重要的目标。
我盘腿坐着,一边思考着一边将我被雨淋过的长剑仔细的擦拭,防止潮气将剑身腐蚀。而铠甲我已经在之前的思考过程中擦干,放在火炉边准备一会在好好保养一下。这些事情本来该是我的侍从来做,但是我觉得作为武人保养自己的武备是应该的,所以从来没有让侍从插手过这些。
这时,我突然感觉到门外面有人,应该不是我的卫兵或者之类的人。我放下了手中用来擦剑的鹿皮,悄悄的摸起长剑摆开架势。
“谁!”
我大声喝问。
“不要,大人我是诺西。不要杀我!”
门外传来了一个女孩被吓到的哭喊声,紧接着是卫兵的在雨中的奔跑踩到泥水中的脚步声。
门被拉开,这间神庙的门的结构很奇怪,没有门轴,门是往左右两边推拉的。我的卫兵架着一个浑身湿透的少女进来,脚上穿着满是污泥的牛皮靴就直接踩到草席上来。
卫兵将女孩子粗鲁的往地下一丢,然后有些诧异的看着我,然后站在一边听候我等候我的命令。
我看着被摔着地下,疼痛的伏地不起的少女,看来她并没有什么威胁。
“没事,下去好好休息吧。”
我挥手让卫兵退下。卫兵低了下头便退了出去。
我重新盘坐会原来位置,继续打理我的长剑,头也不回的开始盘问。这样一个小女孩并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目标。
“干什么的?”
“是、是爷爷让我过来伺候老爷的。”
女孩的声音惊魂未定,带着如同受伤小兔的感觉,声音怯生生的很可爱。
“爷爷?他是什么人?”
“回老爷,爷爷是我们村长。”
“你是村长的孙女?”
“是的老爷。”
女孩的声音不复之前的颤抖,虽然还是怯生生的。
“哦,你先去把饭和热水送给我外面的士兵去。”
“是的,老爷。”
接着听到了女孩爬起来再来开门合上门退下的声音。我继续保养着我的长剑。
当我的长剑和盔甲已经保养的差不多的时候,女孩子又返回来了。
门被缓缓的拉开,女孩子提着盖着防雨草席的篮子缓步走了进来,身上滴着雨滴。步伐轻缓而小心谨慎,走一步小心的看着我,接着再走一步。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雨滴,不住的往下低,接着又回头看见在她的脚步后所留下的一连串水印,脸色瞬间惨白。不敢在前进,相反还倒退了几步,回到门口被我的卫兵踩脏的位置,底下头畏惧的瞟着我。
看着她这样,我不禁感觉有些好笑,真是一个胆小的女孩。
女孩突然跪拜了下来,额头贴着草席,双手高举着篮子过头顶。
突然这样把我吓了一下,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嘴角已经不自觉的勾起,看来是我不自觉的微笑将女孩吓到了。
“老爷、大人、阁下,我不是故意把草席弄湿的,真的不是啊。我、我只是来为大人送饭的来。”
女孩的声音再次带上了哭腔,这次不是惊魂未定,而是已经被吓的魂不附体。受伤的小兔已经变成了中箭垂死的回光返照了。
“不,没事的。放心没事的。”
我下意识的起身安慰其她来。但是我的起身却让她的身体猛的一颤抖往回一缩,手几乎捧不住篮子了。我立刻意识到自己的方法错了,让她感到颤抖的对象就是我本人。
我重新坐回去,她果然安定了下来,至少不在发抖了。
“好了,没事的。我还有没有那么气量狭小,因为这样的事情就怪罪于人。而且这也不是我的屋子,而是借宿你们村子的神庙,要怪罪也不应该是我来怪罪你。好了,把饭菜送上来吧。”
她抬起头,泪汪汪可怜的看着我。
“真的?”
“废话!你不过来我过去啊!”
我下意识的开始训斥之后才反应过来,她不是我平时相处的佣兵,她只是这个村庄的一个小小的少女罢了。
“唔,是!”
女孩身子再次一缩,又赶快起身小步快走过来,将篮子承到我面前。她小步快走的样子有些奇特,但是却有着完全不同于村姑的优雅。
篮子上面盖着的草席被掀起来,从里面却出现了我过去没有见过的食物。木碗中盛放着满满一碗白色小颗粒,类似于没有进磨房的谷子,粘稠而饱满,热气腾腾,有着不同于面包的香气。一边的碗中放着的是很常见的配菜,没有什么值得多注意的。
“这是什么?”
“稻。是稻,大人。”
“稻?”
我出来没有听过这样的食物,古怪的音节、古怪的样式、古怪的香味。
“是的,大人。这是神明大人赐给我们的的种子,是我们供奉给神明大人和节日的时候吃的东西。”
女孩说的神的时候,被吓得惨白的脸上才有了一点人色,显得平静了一些。看起来他们这里的神好像经常会显露神迹,并且很被村民们所信赖的样子。
“神是什么样子?”
我突然发问。
“像大姐姐一样。”
女孩下意识的回答。
我明白了我想知道的。根据我所知道的宗教知识,神不同于人超脱于人,越是高贵的神明,就越发不会有人的味道。像大姐姐一样的神,看来这并不是什么神性如何高的神明。或许可能还不是神明,可能只是类似于精灵什么的存在吧。
“我知道了,下去。”
我挥手让她离开。
她的刚刚恢复了些血色的脸再次变得惨白,如同没有颜色的枯木雕成的人像,给人一种失去希望的绝望的枯白感。
“大人,您不要诺西侍奉是诺西哪里做得不对吗?请您息怒,不要迁怒村子,只惩罚诺西我一个人就好了。只有其他人没有事情,诺西怎么样都好。”
她的声音中,有着将自己完全放弃的绝望感,又有着自我牺牲的神圣感。
她抬起头,第一次正视着我的脸,也是第一次没有恐惧和畏缩的看着我。她的脸很白皙,有着完全不同于乡村女孩的细腻,这样的细腻就算是我作为骑士侍从时代所见的贵族少女中也是没有见过的。她的五官很精美,就像我曾经在大学中见过的古代女神的雕塑一般,但是却又完全不同于雕塑的匠气,很自然的美丽。
她的手扯开了衣襟,露出了有些纤细的锁骨,被雨淋湿后的肌肤反耀着火炉火光。
“停下你的动作,女人!”
她很漂亮,让很久没有碰过女人的我只是看着就有种销魂的感觉,现在尽管只露出了锁骨但是我几乎没有办法控制住冲上去用自己的将她的衣服完全扒光的冲动。
“我下过禁止骚扰女眷的命令,为此我的士兵们满腹怨愤。我碰了你,我下的命令就没有办法维持下去。要么,将你和还有选出来村子里面女人一起去服侍我的士兵们;要么,你整理好你的衣服出去!我不是道德家,只要能维持军纪,我可不会介意士兵用什么方式来发泄。”
我为了掩饰自己的冲动,拿出了我平时训斥士兵时的最常用的冷厉的态度,只有这样还能让我保持住清明,不至于让欲望冲昏头脑。
女孩停下了动作,深深的望了我一眼,又低头将衣服整理好。
“谢谢您,高尚的大人。”
她低着头,声音轻轻的犹如弱不可闻的叹气声,但还是让我听的很清楚。紧接着如同逃跑般快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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